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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紧接着,异世生存的艰难就让他没有丝毫精力再去想地球的事。
那时候,如果不是老乞丐救他,姜预怕是已经冻死在雪地里了。
缩紧身子,踩着雪,姜预走进了城镇里。
各家各户的门都紧关着,里面有火光燃烧,姜预看着有些羡慕,那里该是很暖和。
没有人到街上,姜预尝试着去敲门,连续敲了十多家,也没人响应。
“嘎吱”声响起,终于有人开门了,姜预一喜。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
“乞丐”中年妇女一见姜预,脸色一冷,立马关上门。
还好姜预反应快,用脚抵住了门,门夹着他僵直的脚,没有太多感觉。
“大姐,好商量,我跟你买粮食,买粮食”姜预连忙说道,同时掏出了兜里的七个铜子。
七个铜子,并不多,也就勉强能换点吃的,但也够他和老乞丐吃一顿了。
中年妇女看着七个铜子,皱了皱眉,一把抓走铜子。
“你等着”说完,她走进屋里,不一会儿拿了两个粗饼和一个馒头,馒头上被咬了一小口,还有些灰尘。
“就这些”中年妇女说完,就把门关上。
姜预接过食物,脸上却有些欣喜,竟然还有个馒头,虽然被咬了一小口,还掉在了地上,但姜预还是很高兴。
像粗饼这样的东西很难消化,但馒头就不一样了,是很不错的食物。
虽然这些东西就四五个铜子的价值,但在这天,能有人换食物给你就不错了。
姜预喜滋滋地把馒头上的灰擦掉,带回去,和老乞丐一人一半,被咬的那一半给老乞丐,哼谁让你打断我美梦。
把馒头放进衣服里,借着体温暖和一下,姜预起身回破庙。
于此同时,他在路边捡起两块树枝,将它们握在手中。
一边走着,姜预的注意力却是集中到了手上,像是在对木枝做什么。
几个呼吸后,一股无形电波出现,从他手心散发,他手中的木枝的质地开始发生变化,由木质变成铜质,这个过程异常缓慢,半刻钟过去,也才转化了一下点。
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姜预心里一喜,转化速度变得更快了。
不错,作为穿越者,姜预也有着自己的一些特殊之处,一种特殊能力,物质转化与形态改变。
顾名思义,就是能将一种物质转化为另一种物质,同时控制改变它们的形态。
在这武力至上的世界,听起来,似乎没什么用,姜预也这么觉得
但他还是想到可以用这个能力制造一些地球上的武器来武装保护自己。
但很遗憾,姜预发现,他的能力太低级了,想要制作出那些东西,就目前来看,不是一般地困难。
好在,还能制作假币,解掉燃眉之急也算一点心里安慰了。
难道自己以后要成为异世的第一个假币制造商姜预暗想。
自己这穿越者是不是有些太窝囊了
姜预又想起他刚被老乞丐救起的时候,他满心以为自己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
按穿越文里的情节,这老乞丐一定是个游戏人间的绝世高手。再加上老乞丐总是吹嘘自己曾经有着一百零八个姿色绝顶的老婆,还有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儿,更是拿出了一摞带着古黄色的纸张,说是绝世神功,姜预当时深信不已,差点就磕头拜师了。
但是,随着相处,姜预渐渐发现,这老乞丐好像真的就是个普通的老乞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还一身伤病,一直靠在垃圾堆里找食为生。
果然,书里说的都是骗人的
不过,凭借着特殊能力,这异世应该还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到时候,老乞丐,别说我不仗义,一百零八个老婆虽然没有,但镇里的那几个寡妇还是可以为你讨进门的。
嘿嘿一笑,虽然现在过得很不如意,但姜预还是很乐观地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
第二章老乞丐之死
走过雪地,在身后留下一串逐渐变浅的脚印,破庙已经不远了,依稀能看到影子。
姜预搓了搓手,哈了口气,外面实在太冷了。
走近破庙,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哼着小歌。
“咦,门怎么是开着的”
姜预疑惑,他记得走得时候好像关了的啊
心里有些发虚,该不会真忘了关吧,冷风吹进去,老乞丐睡得难受,怕又是要痛骂他了。
硬着头皮,姜预进破庙,关上门。
“老乞丐”低唤一声,没人回应。
睡着了心里一松。
等等,有人来过
姜预一凛,破庙是他和老乞丐的家,虽然很凌乱,但他对整间破庙的物品摆放都很熟悉。
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挪动过。
“老乞丐”姜预连忙去草堆找老乞丐。
“血”
姜预一惊,老乞丐倒在草堆里,被子被他压在身下。
血液染红了草堆。
“老乞丐”姜预心里恐慌,声音带着哭腔。
他手忙脚乱地抱起老乞丐,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道狰狞的伤口在老乞丐胸腔,透心而过。
伤口的血已经干涸,老乞丐身体冰凉一片,一动不动,脏兮兮的脸停滞在了生前的猥琐表情。
死了,老乞丐死了
姜预不敢相信,他才离开没多久,那个泼皮无赖的老乞丐,那个在他危难时把为数不多的食物分给他的老乞丐,竟然,死了
他抱着老乞丐,全身都在颤抖,眼眶中滚烫的泪水涌出。
“老乞丐,你怎么会死了”姜预喃喃道,声音有些僵硬。
几个时辰后,姜预不得不接受老乞丐死去的事实,他勉强站起身来,双腿僵痛,双目通红。
拿出两块粗饼,粗饼很硬,他牙齿咬得生疼才吃完。
背起老乞丐的遗体,在破庙的不远处找了一小块地,风雪很大,他的双手一片青紫,刨开冻雪,用一根尖锐的木头,尖部被转化成了铜质,挖出了一个勉强能埋葬老乞丐的坑。
姜预没有为老乞丐立碑,只是一个小土丘,也很快被雪盖成了白色。
小雪丘前,姜预跪立,一个被咬了一口的白馒头摆在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