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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次都没叠好自己的肠子后,索性拧成麻花打了个蝴蝶结。
仿佛一点痛觉都没有的稀疏平常,贝拉深受震撼,震惊之余还有些不忍。
她去扶桑树里拿了小铲子出来,坑挖到一半被连忙叫停了。
“嘿,那坑该不是为我准备的吧”等韦德注意到贝拉的动作时,她已经刨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坑了。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夸张语气惊呼道。
贝拉抿了抿唇,垂下眼帘没有回答韦德的问题,她觉得如果自己点头,肯定是对他的一种伤害,于是只能沉默以对。
看小女孩傻乎乎站在那儿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韦德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贝拉睫毛一颤,看他的伤口撕裂,新鲜的血液汩汩流淌着,她连忙上前去,“你别”
能亲手切掉自己手的人,尝试过不同死法都没死掉的韦德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小不点你还是个小不点,不懂这种艺术,要知道红色是多么美妙的颜色,噢都说了少儿不宜,读者们会怪我把你带坏的,你快转过身去”
贝拉没听明白,他又在说自己听不懂的话了,殷红的小嘴动了动,最后却是深沉地叹了口气,韦德喜欢小孩子,他甩了甩手上湿黏的血液,还在身上干净的地方蹭了蹭,然后才试探着伸出手一把捏住了贝拉肉嘟嘟的脸颊。
嘴里还发出各种少儿不宜的奇怪声音,贝拉嘴角一抽,她将韦德带回了扶桑树。
这大概是她做的最决定之一吧。
在韦德甩动着肚腹上剖开的蝴蝶结蹦蹦跳跳时,贝拉心里逐渐有了一个猜想,她放下医药箱,软糯糯地问道,“你的伤口是能自己愈合吗”就像鬼车一样。
蹦跶的韦德一顿,然后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头套,“哇哦没错,除了这张脸,其余的任何地方都能重新长出来哟,包括哔,说实话我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我不能有哔呢医药箱久违了啊不过我不需要那玩意儿哈哈哈哈我就是这么牛哔”
贝拉一脸受到冲击的怔愣,她木然地看着那个欢快的红色身影,直到眼睛微酸,她才闭上眼睛抬手揉了揉。
韦德见她闭眼这才恍然,“对对对,闭上眼睛的好,我可不想带坏小不点,小不点最难带了,某个罪孽深重的臭小子拉的坨屎粑粑把我睿智的大脑都熏坏了”他像是上了发条停不下来的机器人,嘴巴一直喋喋不休地念叨着。
贝拉作为鬼车时是有过切身体会的,她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疼痛才能甩着肠子若无其事地蹦跶,她一直都是怕疼的,鬼车后就更怕疼了,仿佛在敏感的神经尖端,还残留着对疼痛的恐惧与后怕。
“那你好好休息好不好”贝拉软糯糯的说,“你有没有想吃的或者喜欢吃的东西”
韦德的胡言乱语在孩童纯粹的关心中消失殆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零落成呢喃的碎片,他怔怔地看着贝拉。
贝拉眨了眨眼睛,一双明亮纯澈的眸子望着他,“想好了吗其实我建议你用点清淡补血的粥品,蔬菜猪肝粥你喜欢吗”
“不不不,那可不是我的口味,我喜欢的都是重口味的,比如哔,再比如哔猪肝不如我把我的肝掏出来熬粥吧,我还没尝过自己的黑心肝呢,小不点你给了我不小的惊喜哟”韦德很快回过神来,并延续了属于威尔逊式的玩笑话。
贝拉大概明白了他的幽默风格,这是一种不属于西弗勒斯,不归类于夏洛克式的黑色幽默,她明白并且接受良好,贝拉一拍手,小小的人跑过去强硬地拖着韦德躺在沙发上,“你乖乖的不许动,我去做粥给你吃”
乖乖的他可从来不是乖乖的,韦德刚想张嘴就对上了贝拉认真的黑眸,小小的人哒哒哒地跑去盥洗室打了一盆热水端过来,拧干了毛巾帮韦德擦脸,韦德很不适应,他抢过贝拉手里的毛巾,自己胡乱地擦着,像是在掩盖什么似的。
贝拉被抢过毛巾愣了愣,她的唇角轻轻翘起,“我先去给你找衣服,把脏衣服换下来吧,”没等韦德说话她就跑上楼在杰森的房间里找了一套宽松的卫衣和裤子跑下来,跑急了还有两步下楼梯式干脆滚了下去。
“你不许动”贝拉揉着脑袋大声制止了韦德起身的动作,软软的声音根本没有一点威慑力,韦德却生生窝回了沙发。他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没有一根头发甚至坑坑洼洼的脑袋。
“衣服放在旁边了,伤口恢复好了就可以换上了,”贝拉说到伤口,眉头微蹙,显然不是很能接受韦德的艺术。
“哦小不点你给我拿的衣服合不合我的尺寸啊要知道我天赋异禀,尤其是哔,万一撑破了那就浪费了啊哦少儿不宜,少儿不宜,我又忘记你是小孩子了,大概是你唠叨地太像妈妈了,妈妈这种存在你知道的吗”
贝拉,贝拉捂脸,“”无颜以对jg。
她哒哒哒地跑去熬粥了。
韦德嘴里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贝拉一句也没听清楚,她站在小板凳上,将切碎的菠菜最后放进熬的稠稠的猪肝粥里,然后关火,戴着厚而宽松的隔热手套将小锅端去了客厅,氤氲的白气中散发着蔬菜的香气,贝拉拿着汤匙和大碗,这才发现韦德像个木头人似的定在了沙发上。
“你怎么了啊”贝拉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吃饭了,会舒服一点的,”
“你不是让我不许动吗”韦德眼珠子转了转。
“你又不是听话的人,”贝拉哭笑不得,“你刚刚嘴巴一直在动啊,”
“哦”韦德脸上出现了一抹又色又贱的笑容,他不怀好意地问,“是怎么动是这样这样还是这样”他呲牙咧嘴地为贝拉演示着。
“哦我又忘了你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少儿不宜啊昨天可是有不少读者留言让我不要带坏你的来,让我看看,都有谁我看看啊,斯塔克的小娇妻,日夜不休日叶不修直到叶羞嘿嘿嘿嘿”
贝拉无奈地嘴角一抽,低头见勺子里的粥已经没有白气升腾了,她看准时机一口喂进了韦德的嘴里。
“啊”一声奇异的呻-吟从韦德到嘴里发出,贝拉小身子禁不住一抖。
“小不点你是不是忘记加我的黑心肝了,我觉得加了会更好吃的,说不定你这一锅的粥都会变成黑色哟”韦德一边咽下嘴里软糯的大米,一边叽里咕噜地提出一些不靠谱的建议。
贝拉没有回应他,直接又是一勺喂进了他的嘴里,“哦我的天哪我忘了我忘了我的肠子现在可是漂亮的蝴蝶结,现在吃东西恐怕”他说着,又一点一点将凝固的蝴蝶结解开,重新叠放自己的肠子。
贝拉眼前一阵晕眩,仿若透过万花筒看见的,是一片狰狞的猩红。一只大手遮在了她的眼睛上,慢慢将她转了个方向,“这种血腥不能过审的,小孩子请勿观看哟”
贝拉被他这不伦不类的暖心方式逗笑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初见时的记忆实在是太模糊太碎片了,韦德又是那样聒噪奇怪的一个人,贝拉哪里还记得住他究竟说了什么。